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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申遗路上——希望之谷

The Memory of Leprosy Site Part 03

相较满目疮痍的木蔻山麻风病院遗址,至今还在运营的双溪毛糯麻风病院(又称希望之谷),几乎完整地保留原有的建筑风貌和麻风病社区的集体回忆,甚至还走在申请世界遗产的路上。

文字:邓颖蕙     图片:Care & Share Circle、林天时

文章摘选自《畅游行》杂志 2021 / ISSUE JANUARY 马来西亚 《消失的记忆?最后的麻风病院》

建于1930年,占地562英亩的希望之谷曾是世界第二大、设施最先进的麻风病院,更是全世界第一家破解麻风病发病机制的病院。希望之谷的病患献身作为活体实验,尝试多种药物,促成麻风病特效药问世。

希望之谷群山环绕、绿草如茵,病患们过着自供自足的生活。摄影:林天时

无忧社区 世遗标准

希望之谷不只治病,也疗愈人心。尽管病患遭强制隔离于此地,但有别于社会的唾弃,院方让病患活得有尊严。“英国人非常注重人权,采取开放政策,希望之谷不像以前的麻风病院有高墙篱笆,而是把土地良好地划成行政区、住宅区、医疗区和耕种区,还有个漂亮的中央公园。

希望之谷让院民担任院内工作,此为医护助理的工作服。图片来源:Care & Share Circle

院方鼓励院民参与院内所有事物,同时也让他们知道来到这里,能活出非常不一样的人生。当相同命运的病患有了联结,他们惺惺相惜,有的人甚至结婚生子。另外,院方也会安排院区工作给病患,让他们能赚钱养家,实现自我价值,也发挥所长为院区献一份力。” 也是双溪毛糯麻风病院参议员的陈彦妮说道。

仅在双溪毛糯麻风病院流通的纸币。图片来源:Care & Share Circle

希望之谷的出现,为世界各地罔顾麻风病患感受的收容所树立模范。这使它符合世遗评定准则之一 ——能在一定时期内,对建筑艺术、城镇规划或景观设计方面的发展产生极大影响。“希望之谷有自己的社会体系和钞票,定期进行选举,也有法庭、监狱给院民训诫。

当年的户外电影院。图片来源:Care & Share Circle

除了本地病患,希望之谷也接收来自国外,如印度、英国、印尼等病患,因此你可以看到这里有不同的宗教文化色彩外,各式会馆也加强院民交流。像一些院民有时会到洋人会馆看英报、打桌球呢!”种种条件,使希望之谷在申遗路上优势满满。

希望之谷 犹如其名

多元包容正是希望之谷的活招牌,在这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歧视。“因为这个病,童年岁月都是独自在家过。来到希望之谷后,我才能跟其他小孩一起玩耍。大家没有顾忌,一起到学校上课,在草场运动,踢足球等等。中学时,大家就在院区打工,新年到来,把存下的钱买糖果汽水,互相交换庆祝,真的很开心。” 希望之谷院民杨顺华回忆道。

早年在希望之谷快乐生活的孩子们。图片来源:Care & Share Circle

杨顺华10岁便患上麻风病,与二哥于1961年从印尼乘船前来希望之谷求医。如今已康复的他,与二哥仍留住在希望之谷的小屋种菜养花,安享晚年。从小到大在此成长,希望之谷已成为杨顺华温暖的避风港、心中的世外桃源。

1969年,政府正式取消强制隔离政策,居住在此的院民逐渐减少,人去楼空。2007年,玛拉工艺大学为了扩建校区,推倒希望之谷东院的百多栋建筑物,成了麻风病院参议会申请希望之谷为世遗的契机。

病楼两边墙壁设有一扇扇开放式的门,有利于空气流通,保持室内凉爽。图片来源:Care & Share Circle

“希望之谷申遗是好事,留着文物外,我们所有人也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尽力透过绘画,记录我们的故事,希望能让世世代代都知道,人们以前对麻风病人的偏见,和加深他们对麻风病的认识。”杨顺华说道。

第一期回顾:马来西亚最后的麻风病院
第二期回顾:被遗忘的麻风病孤岛
下期预告:昔日病院 重回战场发挥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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