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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森林的生存法则(二)

The Law of the Mangrove Forest Part 2

红树林主要由红树科植物组成,再细分为16属120种。较常见的有红树属、木榄属、秋茄树属、海桑属、角果木属等等。不同的地理结构,造就了不同特色的红树林。“相较于面向南中国海的马来半岛东海岸,西海岸因为有苏门答腊岛作为天然屏障,红树品种较多。”黄云云解释道。

有关单位、摄图网、Unsplash/图           邓颖蕙/文           陈安琪/设计

文章节选自《畅游行》杂志 2021 / ISSUE  FEB  马来西亚《海上森林的生存法则》

吉打州浮罗交怡红树林。 摄图网图

她表示,红树虽喜欢生长在海边,但不爱水流太快、风浪太大的地方,因此在蜿蜒复杂的河流旁,红树会成长得较好。全球各地红树林的差别会展现于动植物的品种上,“不同地域的红树林内所发现的动植物种类几乎完全不同,这是红树林的独特之处。”此外,它也影响着社区风貌,“霹雳十八丁的居民利用红树制炭,槟城人则在红树林里捕捞虾并制成传统的峇拉煎(Belacan)。虽然两地的红树林品种接近,但社区风貌就不同了。”

除了沿海居民,红树林看似与其他人的生活并无太大关系,其实不然。“对马来西亚很多靠海城市来说,红树林是重要缓冲区,可保护当地人免受自然灾害。”红树林对人类社会与生态的贡献不仅于此——其树根会抓紧烂泥,可避免沿海土地被侵蚀而变小的问题产生;树干可用来建造沿岸的房子,不易腐朽坚固耐用;它也为许多海洋生物提供栖息地和食物,因此一旦受污染,渔获就会减少。黄云云举例:“为什么血蛤和海鲜等(的价格)会越来越贵?正是因为我们没有好好保护红树。”

伫立在槟城渔村的老字号峇拉煎厂。 Johor Kaki 图

城市容不下红树

让黄云云感慨的是,红树林虽孕育多元生物,却面临生存空间日渐减少的窘境,而环境污染和城市发展摧残是主要肇因。虽然国家公园境内的自然资源都受到最高级保护,不可随意砍伐破坏,但柔佛丹绒比艾国家公园的红树林依然每年都遇到大难题。据了解,当地沿岸的红树生长带每年都会缩减1米。“气候变迁,加上建筑发展带来的风向改变,以及海水长期冲刷带走大量泥地,都扰乱红树林滩面。”

和城市发展比起来,她认为环境污染反倒“没那么可怕”。面对环境污染问题,一般上只要改变管理方式,受影响的红树还有机会重生,毕竟泥地还在,“要是红树林遇上发展,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就回不去了。”一些林地被开辟为农田,甚至填海进行建设,导致大量红树林从此消失。

金背三趾啄木鸟栖息活动于亚洲南部红树林。 Wikimedia 图

据马来西亚森林研究院的数据显示,1990年代马来西亚境内的红树林占地650,000公顷,但到了2017年红树林只剩629,038公顷,每年损失约788公顷面积。其中,21,274公顷的红树消失于永久森林保留地之外。然而,红树林的日渐消失并未引起一般人的关注,大多民众对于它为生态与社会所带来的益处,与失去它之后的负面影响仍然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之中。这对红树林保育者而言,或许才是最为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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