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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艘来自欧洲的船(二)

Buenos Aires: From Europe, to Europe Part 2

我意识到我粗鲁经过的每一个坟,都躺着一位曾经伟大的文学家、政治家或音乐家,然而他们的棺木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潮湿中变了形。要认识他们,唯有到他们生活过的,鲜活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去寻找了。

陈欣蓓/图文             蔡志鹏/编            欧阳薏雯/设计             许素菁/整理

文章节选自《畅游行》杂志 2020 / ISSUE OCTOBER 目的地 《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 等一艘来自欧洲的船》

在6月,灰色的布宜诺斯艾利斯

城市中心的雷科莱塔区(Recoleta)有座雷科莱塔公墓(Cementerio de la Recoleta),墓碑和雕塑都十分精致宏伟,不少人为了瞻仰某些名人而来。要不是那四面围墙,这里应该就不会有这般独特的宁静。

入口处有一支四人乐队正在演奏民俗音乐,那是一种欢乐的乐曲。我经过他们拐进墓地,门牌上写着“Requiescat in Pace”(意即安息),简直像是咒语,我立刻放缓了脚步,心里也不再想别的事情。浓浓的秋意,为一块块大理石碑罩上了黯淡的光泽,就连唯一一簇鲜花也躺进了垃圾桶里。

墓园内的大部分墓室都配有精美的大理石或青铜雕塑。Brian Lauer 摄

我意识到我粗鲁经过的每一个坟,都躺着一位曾经伟大的文学家、政治家或音乐家,然而他们的棺木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潮湿中变了形。要认识他们,唯有到他们生活过的,鲜活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去寻找了。因为在这座阴森的雷科莱塔坟场,我感受到的只有生命的陨落。离开墓地,如果抬头张望,可以读到用拉丁文写着的 “Expectamus Dominum”(守望我主)。我们都在守望着死亡。

雨一直下

尽管这一地区的雨下了很长时间,但我自抵达那天开始就没淋过一滴雨。有的时候,比如在我跳进圣泰尔莫区(San Telmo)的一家咖啡厅后,雨就开始下。圣泰尔莫街道上的墙壁满是彩色涂鸦,行人就在一面涂鸦墙前跑啊跑,找地方躲雨。有的时候,巴勒莫区(Palermo)下着大雨,我在雷科莱塔区却一点也没淋湿。虽然如此,太阳却很少露面。我开始替他们担忧,洗好的衣服怎么晒干呢?空气中总是有一层灰蒙蒙的雾气挡在我的眼前,让我有种这座城市积满尘埃的印象。加上公共巴士绝尘而去时吐出的乌烟,人行道和公园里满地的塑料和烟屁股,我竟然感到额外舒畅。

雷科莱塔公墓有一种庄严的气氛。139904 图

如果这是真实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就让它依着它的方式行进——巴士只要通行几条路线就好,随它满街是拉客的德士司机;会说英语的年轻人几个就够,其余的就让他们满口西班牙语;早晨有一两人打扫街道就是了,来不及扫除的呕吐物就搁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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