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濑内户物语

Seto Inland Sea

2010年举办濑户内国际艺术节以来,濑户内海这片本来安宁的地区吸引了愈来愈多游客。他们所造访的景点包括草间弥生的南瓜作品、安藤忠雄设计的美术馆、大竹伸朗操刀的“直岛钱汤I love汤”,又或是小豆岛上数千棵的橄榄树、魔女飞天扫帚打卡地……除了这些之外,我相信濑户内海一定存有我们心向往之的东西,才会让人兴奋不已。

文字:吕美姿     图片:吕美姿、濑户内国际艺术节、Benesse Art Site Naoshima、Flickr等     整理:邓颖蕙

文章摘选自《畅游行》杂志2019 / ISSUE SEPT 封面故事 《濑内户物语》
每当和日本友人提起濑户内海,他们不约而同都会露出一脸向往的表情说:“好羡慕你啊,我也好想去呢!”不得不说,“濑户内海”这4个字有股神奇的吸引力,哪怕是在嘴里说出:“嘿,我要去濑户内海了!”也会令人从心底感到无限欢乐。

因为濑户内国际艺术节,这里的每一座岛屿,包括人口仅约200人的男木岛都正努力地恢复元气。 摄影:Kimon Berlin

乡土的城镇化之路

濑户内国际艺术节为每三年举办一次的当代艺术节,于濑户内海的12个岛屿、高松港及宇野港举办。早在2010年首届艺术节之前,濑户内海就是日本重要的交通大动脉。这片狭窄的海域拥有淡路、小豆、江田等525个大小岛屿。濑户内海是沿岸关西地区及九州之间的运输交汇点,同时也是日本与周边国家(中国大陆及朝鲜半岛)交通要道途经之处。即使在连结本州、四国及九州之间的陆上高速公路(如:南海道及山阳道等)建成后,濑户内海依然是主要的交通要道所在。

往来的船只在濑户内海的各岛屿停泊补给,并不断为其带来新的文化和生活方式。它们与各岛固有的文化融合后形成独特的传统习俗,这些习俗与美丽的风景一同留存至今。然而,在全球化、高效化、统一化盛行的当下,各岛人口减少、老龄化加剧、地区活力下降,岛屿的特性日渐流失。

被称为“直岛玄关”的宫浦港,经常可以见着草间弥生标志性设计元素的渡轮。 图片来源: KLOOK

艺术唤醒岛屿

正所谓“时势造英雄”,此时出现两位乡土家园的拯救者:福武总一郎与北川富郎,在他们与众岛民的努力下,一座座岛屿以艺术之名义复发新生。福武总一郎是濑户内国际艺术节总制作人,北川富郎则是艺术节的总监。“我们认为要坚守海岛的祖先留下的恩惠,帮助岛民重新找回自豪,并以此为基础再造海岛的未来。”北川富郎说。30多年来,北川富郎一直致力于改善濑户内海地区日渐凋零的经济,并且美化当地环境。看见曾经美丽的海洋和岛屿因精炼所产生的气体及非法丢弃的工业垃圾而荒废的样子,让他十分愤怒,也激发了他要借艺术之力振兴直岛的决心。

《步之方舟》是一个以诺亚方舟为概念的艺术品。日本311东北地震后,艺术家山口启介希望借此让白蓝二色相应的岛屿方舟,将希望种子和祝福带给东北的人们。 摄影:cotaro70s

福武总一郎与北川富郎希望通过举办濑户内国际艺术节,使濑户内海诸岛重新恢复昔日美丽的自然与人类交相辉映的盛况,让濑户内海成为全球所有地区的“希望之海”。毫无疑问,今天的濑户内海已经变成了举世闻名的寻梦之地。四届艺术节的实践,使这些海洋中的岛屿集结了愈来愈多世界级的艺术精英和艺术杰作。

 宇野港 Uno Port

 从巴士下来,看着无人幽静的宇野港,我内心有些不安,在这环境下如果想要问路或求救,也不晓得要上哪儿去?酒店是临急才订,又遇上日本黄金假期,找了所有订房平台就只找到这家菊水日式旅馆。

菊水日式旅馆

登上楼梯,晕黄的灯光、超过50年历史的老房子的建筑氛围,让室内散发出怀旧气息。老房子有难以言喻的吸引力,走廊的墙上贴满历届濑户内国际艺术节的海报和宣传纸、渡轮运行的时间表、艺术品的明信片等,像个小型的摄影展。房间很宽敞,还有张桌子供你书写。仔细观察房内陈旧的老件家具,如旧式电扇、电视机和电话,就连活动室的家具、办公物品、桌灯等都是年代已久的产物,好像回到童年时期和祖母同住的房子,感到一丝暖意。卫生间墙上铺满宝蓝色的瓷砖,某些不规则的部分则是用上大小凹凸不平的石头,长方形浴缸边是祖母绿的砖块,无论是颜色或设计整体上很诡异却又很迷人。这一晚睡得很沉,不晓得是太累或是对旧物产生的安全感令人安心。

菊水日式旅馆Kikusui Ryokan。 摄影:吕美姿

淳朴的乡土味便当

隔天出发到直岛的时候还早,我先到附近散步,码头周边的早餐店不多,倒是有不少接地气的小型杂货店和超市。等待上船到直岛之前,我捧着便当坐在码头边的椅子上吃早饭,从此记下这家名为“本家かまどや”(Honke Kamadoya)的便当连锁店。便当看起来一般,保持一贯日式便当的色泽搭配。看似烹煮技巧简单直接的应季蔬菜、煮物、玉子烧、渍菜等,在这宁静的港口,飘来温厚、淳朴的乡土味。这是在日本大城市无法品尝的味道,这种醇厚的,不张扬的,很善良的食品味道,有点像我们小时候吃到的乡土菜,直插你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本家かまどや”便当,看似烹煮技巧简单直接的应季蔬菜、煮物、玉子烧、渍菜等,在这宁静的港口,飘来温厚、淳朴的乡土味。 摄影:吕美姿

宇野港周边的艺术装置

可能很少人知道,临海的冈山县玉野市其实是个艺术之港。从2003年开始,这里就有了玉野港艺术祭,在每年的秋季举办。在这10多年,随着愈来愈多的年轻创作者迁移到此,筑港商店街也融入了不少艺术气息的新景象。

宇野的黑鲷 // 淀川Technique

摄影:Jacome

宇野港的地标,是从第一届濑户内国际艺术节就设置的作品,远看很容易会被这一彩虹大鱼吸引,仔细一看,其实背后藏着对人类的警讯。黑鲷由各式空罐、玩具等废弃生活用品所构成,大部分来自当地居民和在港口周边海域所收集来的海上垃圾,是一件具有社会意义的装置艺术品。

舟底的记忆 // 小泽敦志

摄影:t-mizo

“舟底的记忆”是艺术家收集玉野市各种废铁,利用日本军舰的锚和旧日本帝国海军船舰所使用的挪威螺旋桨,加上铁制零件所制成的立体作品,如同沉睡在海底的巨大岩石附着青苔与珊瑚礁般持续繁殖。这组作品意图将人们对海的记忆、世界的记忆、人的记忆与城镇的记忆串联起来。

往终点那端 // 小泽敦志

摄影:Yasushi Ichikawa

紧邻旅游资讯中心,成排色彩缤纷的脚踏车,像鱼干一样吊挂着。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将废置脚踏车改装的艺术品,原来是把旧车先熔热,经过打铁而生成的新脚踏车。租借1天600JPY/7.60SGD,押金2,000JPY/25.20SGD(还车时退还),在邻接港口和铁路终点站的宇野街道归还即可。租借时间从8:30am-5pm。

文章摘选自《畅游行》杂志2019 / ISSUE SEPT 《濑内户物语》。欲订阅此期刊,请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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