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县里的山地村,是一个充满浓厚中国传统气息的云南村,住着早年从云南移居而来的少数民族,如今他们已是第二代的泰籍人。村民在村里说云南话,和泰国人说泰语,他们也会说普通话,但是不太灵光。村内的小朋友白天到镇上的泰语学校上课,晚上则到村子里的中文学校学中文。村子里的男生不是在村子里干些粗重的活儿,就是到普吉岛当导游;女生呢?大多数都不愿待在村子,想到曼谷发展。
年尾的拜县入夜后天气开始转凉。大家围在院子里的火炉边,不禁用双手靠近火源取暖。何老大的母亲坐在火炉边,一边吩咐大伙多吃,一边为大伙烧烤。大家谈笑风生,吃着烤肉,喝着啤酒,人间一大享受。何老大甚至还拿出他们自个家酿的白酒给我们浅尝。由于何老大长期在普吉岛工作,接触各国游客,也曾经在台湾留过学,所以他对外界的知识比一般村民还广泛。阿能、阿胜、阿育等村内的小伙子们都对他尊敬有加。
天凉好个秋
此时的夜空繁星云集。何老大指着最右与最左边的星星说:“那两颗就是牛郎织女星!你仔细看,它们就像串成一条直线的幅度。”我们在满天星空底下,各种欢乐和沸腾。
何老大很能说,也很幽默。我想他是不自觉地发挥导游的职业病了。吃完烤肉,何老大问:“你们有看过排球那么大的黄瓜吗?”才一说完就吩咐阿育从厨房取出来。我们一看,还很纳闷,这怎么可能是黄瓜呢?一致认为应该是地方区域不同,导致名称有差,这根本就是蜜瓜嘛。
当阿育把黄瓜切好拿出来,大家一闻到味道都发出“啊!”的惊叹声。这真的是黄瓜,又大又圆的黄瓜!何老大一脸得意地说:“这黄瓜只有在冷天的季节才有,而且必须种在山地村的山上。你们很幸运,遇上了这个季节。
被游客宠坏的野狗
天气冷,大家谈到吃香肉可以保暖。阿能说他几乎什么肉都吃过,当然也包括香肉。我们睁大眼睛看着他。我问他:“你们自己杀来吃?上哪找狗肉啊?”他说:“当然不是我亲手杀啦,我才不敢。村子有一位师傅,专门杀狗的。”据说有一个流言:最好吃的肉是小黄狗,其次为褐狗,然后花狗,最后是白狗,黑狗的肉最难吃,难怪我们甚少看见小黄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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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拜县到处都有野狗,而且都是很听话可爱的野狗。记得有一次我骑着摩托车,路中央突然跳出一只狗,我见它没有闪躲的意思只好被迫停下。结果它就很理所当然的跳上我的scooter(摆脚的地方),等着我载它去兜风。我哭笑不得四处张望希望有人来搭救我,在街边吃饭的游客皆笑着看我如何是好,好在一位见义勇为的泰国大哥帮我把它抱下来。还有一次是在街边吃早餐,一只被人画上眉毛的野狗自我感觉良好的靠近我,这里的狗都被游客宠坏了,非常懂得逗人开心,也知道我们一定会忍不住喂它们吃东西。
云来山顶
不知是谁提议到山顶观星,凌晨时分我们一群人四驾摩托在摄氏大约20度的气温之下,往“云来”山顶去。从村子到山顶必经过一个相当倾斜的小山坡。我一个人骑着摩托上山顶没问题,但是下山的时候,就需要他们帮我骑下来了。
之前在村子看牛郎织女星的时候已经相当惊叹,在山顶观看星空则是另外一种意境。除了星空,还可以望整个拜县。山上的空气无论是早晨或是夜晚都格外清爽。远方的月亮红得像粒咸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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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完星,大家意犹未尽。“不如明早来看日出好了!”于是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我们决定在三个小时后起床,清晨六点之前一定要到山顶。抵达山顶的时候,已有一些游客已在那拍照等候。旅游陆续载着游客赶来看日出。
日出的时间不定,大约介于六点到七点之间。山顶之所以被村长取名为“云来”是因为当你站在山顶的时候,脚下仿佛踩着许多云朵,犹如仙境。
太阳终于露出脸了,一束光束渐渐从山边射向脚下翠绿的山谷,照亮了谷地。朵朵云彩顿时因阳光的照射而闪闪发亮。山坡上的黄花呈现一片金黄色。这些黄花外形有点像向日葵,但是体积比较小。山地男孩说,黄花也被称为“拜花”,代表着拜县。
下山之前我摘了一朵小黄花,放在耳边,威风凛凛的骑着摩托回到县城。倒退摩托的时候,斜对角有位洋人爷爷对我举了个赞的手势。我向他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好大的笑容。